无枝可依的鸟雀啊，请你走进我的鸟笼中吧……

【预警】CP：散兵x你

私设你是神里分家的养女。

有点偏执的散兵依旧在愚人众当他的第六席。

绫华，万叶出来打个酱油。

你可能遭遇以下暴击：文笔差·崩人设·OOC

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求轻点揍，谢谢。

如果伤害到你喜欢的角色我提前滑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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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连续数日的航行，你终于逃离了稻妻到达了至冬。

“进去吧，里面是第六席的散兵大人。从今往后，不管你曾经来自哪里，你都只能忠于冰之女皇。”忠于冰之女皇……忠于冰之女皇……这一路上你听了太多同样的话，以至于有些麻木了。

你沉默着点头，而负责接引的愚人众对你的态度也不甚在意。你敲了敲门走了进去，因为紧张，你下意识地吸气挺起胸膛走出了神里家女子用的霰步。霰步最初源于稻妻女官们的宫廷步，走起来华丽庄严，颇有气势。只不过曾经作为神里家分家养女的你，走不出白鹭公主的步步流霜，不过是为了掩饰不安，徒有其表的虚张声势罢了。

被称作散兵的少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，右手支着下巴，“嗯？新人？”他精致的眉眼毫无表情，紫色的瞳子像是看一个物件一般上下打量着你，“嗯？从稻妻来的？唱个歌给我听。”他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，笑了起来。

“唱……唱歌？”你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听错了，脸上不自觉地带出点疑惑。

“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？”他俯下身来伸出手捏着你的下巴。见你想躲，他笑得更开心了，那笑容浮在眼角，却不达眼底，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，让你想起你离开稻妻的那一夜，你站在船舷上看到的那伴着海风，打着旋涡，幽深得看不见底的海面。你以为你自由了，可依然无法挣脱，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。

 

他手上加大了力气，疼痛让你回过神来。第一次面见所谓的上司就频频走神确实失礼，更何况这位上司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处。你忍着疼勉强撑起一个乖巧的笑容，“不知散兵大人想听什么歌？”柔顺，是你刻在骨子里的技能。

“你没有脑子吗？随便什么都行。”看着你柔软而乖巧的笑容，他似乎心情变得很差。

你被他捏得疼得眼里泛泪，点点头，用眼神请求他放开你的下巴，他哼了一声松了手，看着你白皙皮肤上留下的青色的指痕，眸色暗了暗。

 

说来惭愧，作为曾经的神里分家的养女，你实在不是很擅长音律，你下意识地唱了首童谣。

 

“笼子呀，笼子呀，

笼中的鸟儿啊

何时何时出来呢

在黎明的晚上

鹤与龟滑倒了

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呢？”

 

这童谣是你为数不多的温暖的记忆，年幼时的你曾被带到神里主家。就是在那时，你知道了家族收养你唯一的用途就是拿来联姻。这是分家无数的女孩子共同的命运，为了主家贡献自己所能贡献的一切，当一个温顺而听话的工具，用自己的身体为主家铺一个锦绣前程。

 

你呆呆地站在神里主家那宽敞而精致的庭院里，在那里你见到了神里主家的公主大人绫华，你向她行了礼，绫华虽年少但已经能完美演绎上位者矜持而有礼的笑容。作为分家的人你理应去向绫华示好，赞美或者攀附……无疑只要你抓住机会，无论做好哪一点都会让你未来的生活稍微顺遂一些。可或许是不甘心吧，不甘心当这风景如画的庭院中的一枚棋子，你倔强地站在一边，不肯开口。

而这时，一个小小的少年跑了过来，是枫原家的小少爷万叶，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。他看着你，“要一起玩吗？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，红色的眸子如春日暖阳。你蓦然就红了脸。他拉着你的手带着你走到绫华身边，他的手暖暖的，仿佛就连带你走过的路都开始闪闪发光。

 

他唱起了童谣。

“笼子呀，笼子呀，

笼中的鸟儿啊……”

 

回到分家后，日子依然缓缓流淌，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少年。只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，像留在你掌心一缕阳光，那温暖让你念念不忘。你开始打探他的消息，哪怕能远远地看一眼也很好……他是你的光，照亮了你的少女时光。直到你得到消息万叶被通缉……怎么会呢？那个温暖的少年这么会……

 

你做了你一生中最疯狂的决定，你要帮助他离开稻妻，摆脱神里分家，无论用什么办法。于是阴差阳错之下你加入了愚人众，如今就成了散兵的部下。

 

你的童谣已经唱完了很久，散兵也没有出声。你小心地抬起头，却发现他一扫刚刚的戾气，竟然微笑着看着你。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，像是穿过庭院的风被雨水打湿，像是遗落在紫藤上的白色月光，温柔又寂寥，怀念却绝望。你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在看你，或许你的童谣勾起了他的某段回忆，他沉浸其中，透过你看向他回忆中的某个地方。

 

从那之后你在愚人众的工作就变成了专门给散兵唱歌。散兵似乎很喜欢你，在他不出任务的时候总会喜欢让你唱歌给他听。那童谣你唱了一遍又一遍，他有时候会让你坐在他身边，之后看着你出神，一看就是一整个下午，眼神温柔如水，然后恍然如美梦惊醒一般，眼底又落满寒霜。或者在你的歌声中沉沉睡去，头倚上你的肩膀，眼角沁出点点水痕，在醒来时用怒气来掩盖曾流露出的脆弱，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，不知如何悲伤，不知如何快活，只剩下愤怨与怀念，喜怒无常。

随着你在散兵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，愚人众的其他成员们窃窃私语，觉得散兵是不是喜欢上了你。这流言越传越真，等传到你耳朵里的时候，你笑笑，什么喜欢，不过是两个无依的人，互相取暖罢了。

 

我唱歌，在想念着别人，而他听我唱歌，也不过是透过我在看别人……这些，你都清楚，可有时你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寂寥的温柔如水的眼神，你在思念万叶，而他又在怀念什么呢？对于这个疑问你也只是埋在心里，而没曾想到的是，散兵会先你一步问出来。

 

那一日，你依然唱着歌回忆着你的少年，可唱到一半就被散兵打断了。他看着你，眼中隐隐地有着怒意，像山雨欲来，“刚刚唱歌的时候，你在想着谁？”

 

“嗯？”你没回过神来，茫然无措的样子反而火上浇油，让他的怒意更盛了。他不由分说地拉过你的手腕，力气大得你一个趔趄，撞进他怀里。

 

“散……散兵大人……”你慌乱地想抽出手，却被捏得更紧了。

 

“你在加入愚人众之前，曾经提了两个要求，一个是救枫原万叶离开稻妻，一个是帮你离开神里分家。”散兵笑着看着你，“让我们猜猜看，你为了什么才想要离开神里分家？”你突然觉得背后发凉，他调查了你。

 

“可你还不知道吧？你背叛的神里家可是帮枫原万叶逃离出了大力气的……而且，还有一个好消息，如今枫原家已经昭雪，只要他想，他随时可以回去，而你，你已经回不去了……你所谓的努力，赔上你自己，好不好笑？”他的声音温柔极了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你如刀锋利。你呆立在原地，甚至一时间忘记了手腕处的疼痛。

 

“不……我……”我可以离开愚人众……你的理智回笼，咬着嘴唇不再出声。

散兵饶有趣味地看着你反应，“哦，我再特别告诉你一个消息，现在全稻妻都知道神里分家的养女加入了愚人众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不亲自出手就没事了是吗？你没有亲手丢出石头，可递出石头的人可是你啊，你所提供的情报，可帮了我们大忙，我们是同罪，你跑不掉的……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神里家的污点了……你已经哪里都回不去了……”他眉眼弯弯笑得开心极了。

 

他凑近你，“你知道吗？我曾饲养过一只羽翼未丰的鸟雀，他唱过同样的歌谣，但他最终还是离开了我。你看起来倒是个惜命的，应该会活得比他更长久吧……”他单手抚上你的脸颊，轻柔而爱怜。

 

“不……我并非无处可去……”你摇头，像是要给自己勇气一般。是的，你只是没有机会离开，没有办法去找他……

 

“不是？哦，你说枫原万叶吗？现在正好他就在璃月港停留。好啊，我让你去，你不去看看吗？看看他是不是像你思念的一般，风光霁月，你去求他啊……看他会不会救你？”他的手捏上你的下巴，你下意识地抖了一下，初次见面时被捏青了下巴的痛楚，身体似乎还记得。

 

“我去璃月……”你咬着牙说。

“那还真是令人期待。”像是笃定你会去一般，他对着你笑了笑，眼里竟隐隐带着些期冀与狂喜。

 

璃月港

 

散兵没有骗你，你在人潮中见到了那个你朝思暮想的少年，他站在船上，与同船的水手们聊天。海风吹着他月白的头发，记忆中温润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宁静平和。你眼眶一热，一颗心噗通乱跳，催促着你走上前去。

 

“万叶……”你看着他突然局促地说不出话来，像是回到很久以前，那个站在神里家庭院里，唯唯诺诺的小女孩。

 

“嗯？请问找在下有什么事吗？”万叶转过身来，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看着你。

 

“我……”你突然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。要说什么呢？他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，甚至根本记不得我。不过年少之时萍水相逢的一面，只有自己弥足深陷。也是，你的喜欢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，单薄的如同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，除了感叹一句，再留不下什么涟漪。更何况如今的自己……

 

“没有……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……打扰了。”你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行了一个标准的稻妻礼，错身离开，擦肩而过的瞬间，那个童年记忆里拉起你的手的少年，对你微笑的翩翩少年似乎与他重叠了，可这次，他没有再次牵住你的手……

 

年少时的爱恋，如纸一般薄脆，可又锋利的能在掌心留下细薄而难以愈合的血痕。

 

当晚，你一个人在璃月港喝得烂醉，何为爱恋？何为自由？何为命运？

当你逃离神里分家，逃离稻妻的时候，你想挣脱自己既定的命运。那时你总是幻想着只要自由了，总有一天可以再见到那个少年，遗落在掌心的阳光，总能照亮你的前路。可与虎谋皮自作自受，你挣脱了，可却再也不能在阳光下行走。而你倾慕的少年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，镜花水月自欺欺人。其实你自己也是知道的，所以从不主动……你又哭又笑，你想要抛弃过去，抛弃自己的故乡稻妻，可如今却要依靠着稻妻的情报才能存活，又是何其讽刺，你的挣扎简直像一个笑话。

 

你赤着脚，拍打着水面，看着月亮的倒影在你脚下摇摇晃晃，碎了又聚，聚了再散。你含着泪，笑着缓缓地滑进冰凉的水中，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模糊了起来，你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明月还是倒影，你隐隐约约地听到一声“笨蛋”，接着你的世界安静了下来……

 

你仿佛做了一个梦，梦里清冷的月光笼罩着你，你一伸手，抓到了月亮……

 

“醒了？”耳边响起散兵的声音。

“嗯，醒了……”你动了动，缓缓睁开眼睛。你躺在床上，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。

“醒了就到我身边来。”他坐在你身后，拉着你躺进他怀里，他的下巴抵着你的肩窝，“呐，唱歌给我听……”

你点头，“好……”

 

“笼子呀，笼子呀，

笼中的鸟儿啊

何时何时出来呢

在黎明的晚上

鹤与龟滑倒了

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呢？”

你一边唱一边流下泪来，散兵收紧了抱着你的双臂，吻了吻你滚落下来的泪滴。

 

“你哭什么……我在啊……”

 

我们都是阴影下的人呀，漂泊无依的浮萍。沾满了血的双手，洗不去的罪孽之身。

所以，我们不需要什么救赎……只需要彼此依偎就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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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！ヽ(*´∀｀*)ﾉ.比心！

碎碎念

散兵，我对不起你……

果然笔力有限感觉还差点什么……写得还不够疯。

池子求不歪……

还是多写点甜饼吧！呜呜呜呜。

人已混乱……

※童谣译文源于度娘。